Little Heathens (Mildred Armstrong Kalish)

January 26, 2008 on 12:05 am | In 书斋札记 | No Comments

Mildred Armstrong Kalish 是一位退休的英语教授,自小在Iowa的农场长大,曾在多所大学和学院任教,现与丈夫居住在北加的Cupertino。在Little Heathens中,Kalish回忆二三十年代与母亲、兄弟姐妹及外祖父母住在Garrison, Iowa的童年生活,当时正值美国历史上的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时期,物质生活非常艰苦。在Kalish五岁时,父亲不知犯了何事,被外祖父逐出家门,从此再没有出现,连名字也再未被提起过。从此,外祖父外祖母担起了照顾母亲和四个小孩的责任。

书名“Little Heathens”的灵感便是来自Kalish的外祖母,“小野家伙”,是她对孩子们最爱的称呼。两位老人是严格的清教徒,身上流着拓荒者坚韧勤奋、克俭耐劳的血液,他们也以此标准来教育和要求小孩,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工作,享乐是罪过,孩子们在上学前和放学后,都要帮助大人分担各种家务农活。抬水、劈柴、放牛、牧羊、喂鸡、取蛋、割菜、刷碗,每个人的手脚均忙碌不停。在田间野外干活,割伤划破的事时有发生,尤其是顽皮莽撞的小孩,可是他们对待受伤时表现出的勇敢镇定,和每一次安然无恙的痊愈,直让人惊叹生命的神奇。

大萧条期间,因为没有钱购买成品,Kalish一大家子的食物全依靠农场来自给自足。种植玉米、燕麦、蔬菜、水果,残留着阳光味道的番茄草莓,新鲜从土里挖出的土豆萝卜,饲养猪、牛、羊、马、鸡等家禽牲畜,自制的熏肉、黄油、果酱、蜂蜜、面粉,用手摇分离机分离刚挤出的牛奶,雨后可以到森林里摘羊肚菌,秋天则在树林中采核桃坚果,还有一些头回听闻的新奇食物,比如head cheese,把猪头炖成糊糊、然后冻结成凝胶状,好像中国人的皮冻。Kalish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巨细无遗的描绘出童年时点点滴滴的细节,这些与大自然野性的亲密接触,对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来说,也许是既陌生又向往。

已经85岁高龄的Mildred Kalish,笔下文字里依旧透着童真的活力和乐趣,尽管背景是大萧条恶劣的经济环境,字里行间却看不到一丝辛酸苦难的痕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励志说教,所有的快乐和欢笑都发自最真实的内心,所以也最具渗透的感染力,偶尔穿插小孩子的恶作剧或乡里人的笑话,更是让人忍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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