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变成骆驼
February 11, 2006 on 10:21 pm | In 蛰居琐话 | No Comments春天在热烘烘的阳光里越走越近,雨季真的要过去了?今年冬天那可怜的几场雨,带来的水汽早已蒸发的无影无踪了,我不是骆驼,接下去的大半年,怎么办?在加州阳光里生活了两年,第三年,我开始讨厌它。。。
今天下午去图书馆看了纪录片March of Penguins,在南极实地拍摄的企鹅们从夏天末上岸、长途跋涉70英里来到理想的nesting ground、寻伴产蛋、在肆虐的风雪中保护自己的蛋、直到小企鹅出壳成长、整一年的过程。a story about live and love,当我们习惯用文字、用影像、用音乐来创作情绪、创作爱的时候,来自地球最冰冷最黑暗之极的这份最自然最原始的生存之爱,带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
看完电影无聊去逛书店,看到Annie Proulx的Close range,翻到最后一篇brokeback mountain,一看只有二十来页,忍不住索性挨着柱子读了起来。对话中,Proulx用了很多很多牛仔之间的脏话粗语,很带劲;排列的短句描述Ennis失去Jack后的生活状态和心理,一句一词,重重的砸在纸面上,也生生的敲在读者的心上,让情绪蔓延,就像用饱含墨汁的毛笔在纸上粗鲁的一顿一顿下去,每一点重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来,又像钟楼的敲钟声,每一次重击,回声都会随着空气的振荡慢慢扩散那样。
看完小说,想起一句话:电影是遗憾的艺术,即使是李安这样大师级的导演,和文字比起来,影像带来的震撼力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够的地方,让人唏嘘。举一个例子来说,小说里,Jack的死因是不确定的,而影片中,把Ennis认为的Jack是被人打死的可能性演实了,所以电影在演到Ennis说:”Jack, I swear”的时候,是两个人感情动人之处的最升华,而其实在小说里,最后一段关于Ennis的心情描写,也许才是最让人动容的:Jack的太太告诉Ennis,Jack是因为车胎爆胎意外而死,而Ennis因为自己童年目睹的那次惨剧相信Jack一定是因为同性恋被人打死的,只是他相信,一种不需要confirm的相信,所以 “There was some open space between what he knew and what he tried to believe, but nothing could be done about it, and if you can’t fix it you’ve got to stand it. ” 这是影像很难或者无法表达出来的一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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