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ip Roth: Indignation
July 26, 2009 on 11:43 pm | In 书斋札记 | No CommentsIndignation是Philip Roth去年问世的作品,也是他写作生涯的第29本书。与近年来他另外两本Exit Ghost、Everyman以老年人为主人公不同,Indignation的故事主角是位年轻的大学生,这是小说吸引我的一个地方。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Indignation”这一标题的渊源和中国读者还有几分关系,它来自《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而这首表达满腔怒火的歌曲,也成了小说主人公Marcus无力招架现实时宣泄愤怒的寄托。就题材而言,Indignation又可被归类为校园小说(campus novel)。
与Everyman入木三分的文字不同,Indignation给我的震撼来自Roth精彩绝伦的故事架构。铺成、酝酿、高潮,环环相扣,一气呵成,悲怆的结局中,故事仿佛回到原点,发出对人生残酷莫测的深沉感悟与反讽。
故事发生在50年代韩战期间,Marcus是Newark市一个犹太屠夫的儿子,在本地一所大学上一年级。战争带来的坏消息,令父亲对儿子的安危变得异常神经质,无止境的追问、一刻不离的步步紧跟,令Marcus无法忍受,决定转学到中部俄亥俄州的一所大学,躲避父亲那种令人窒息的管束。谁料,新学校是所更可怕的牢笼。严格的男女隔离制度、沉闷的校园气氛、必修的“上教堂”课、平庸的教师、寻衅滋事的室友,Marcus以逃避的方式处理遇到的问题,只想一心专注学业,却无法独善其身,不断被逼到愤怒的边缘。当无处可逃后,他上了他最害怕、最想逃避的战争前线,不出所料的在战场上阵亡。
故事前半部,辛酸中带有一点讽刺喜剧的戏谑,随着冲突的激烈、局面陷入越发不可收拾的境地,悲剧氛围越来越浓。从开始追求理想的主动选择到疲于应付的坚守,Marcus像一头犹斗的困兽,最后落入doomed命运,诠释出人生一种说不出的痛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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